沿着通惠河向西走,河岸边的小路上没有行人,河水很清澈,水量似乎也比以往大些,水面上浮动着一层白色的水雾,一点结冰也没有.

       突然,看到河中心有什么东西漂浮移动,定睛一看,竟是几只小小的野鸭子轻快的游动,动作很稚拙,也很快乐,身后托着长长的水波痕.他们深棕色的羽毛,在水波间一晃一晃的,加上河对面高大楼房的影子和移动云影的掩护,如果不是仔细观察,真不容易看到他们.

      在这几只上游十米远处,还有五六只在游动.我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大鸭子,想来一定是藏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他的孩子们.

      小鸭子也许只有一个月大?毛绒绒的的样子竟不象是真的.记得在苏州的园林或是西递的院落里见过一个匾额,内容是"活泼泼地",当时就觉得是个不错的词句,建筑"活泼泼地",就有了生命,这十几只小野鸭子"活泼泼地",在零下十度的严寒里,其活泼欢欣的样子更让人感动.

      这时,有一只突然咕嚧一下头扎到水里,水面上只露着鸭腚,真象是白石老人笔下的那只鸭.

      站在河沿上数鸭子,数了几遍也没有数清楚.却想起一首儿歌来:

     "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

 

　 　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

 

　　 咕嘎咕嘎真呀真多呀

 

　　 数不清到底多少鸭

 

　　 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______"

 

　    在寒冷的冬天,能站在河边看野鸭子,真是在这喧闹的大城市里最快慰的一件事了.

 

(此图片景物不是我看到的,以之示意耳.)